如果不是苏简安这么干脆利落,他还想不起来在法国那几天苏简安的表现很反常。 却没想到,会难熬至此。
偏偏某人还是一副心安理得的餍足样,苏简安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再跟我哥喝酒了。” 苏简安摇摇头:“不能那样。”
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心里像被人凿了一个无底洞,他感到害怕,就像那次苏简安去Z市的小镇出差,她在山上失踪的消息传来一样害怕。 沈越川点点头:“再警告一下底下的服务员,但凡给记者透露消息的,炒!”
然后,她就成了别人口中的一只极品。 这之前,陆薄言只是听苏亦承说苏简安怀孕的反应很严重,现在连唐玉兰都要苏简安放弃孩子。
“……” 苏简安觉得有戏,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你只要告我这么多就好了!”
苏简安也不缠他,重重的亲了他一下:“老公加油!” 陆薄言一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老婆……”
“陆太太,你和陆先生真的要离婚吗?” 陆薄言的神色渐渐冷肃起来,“网络上的帖子都是她发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做。” 沈越川支吾了片刻,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反正……不可能瞒过陆薄言的。
“我几时告诉过你我是君子?”穆司爵按下她的手,“哪学的?” 可是不靠这个,苏亦承根本无法入睡,她不能像洛小夕那样随意的拿走他的药藏起来,因为……能让他安然入睡的人已经走了。
“爸!”洛小夕冲到病床前,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我在,我在这儿。”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快要九点了陆薄言才开门出来,西装革履也挡不住他的神清气爽,沈越川把袋子递给他,顺便鄙视他一眼:“喏,钱叔给简安送来的衣服。”
坐在前排的随行警员皱眉。 苏简安摇摇头:“我之前告诉你的都是实话,包括我不会跟你回家,也是真心话,你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而已!”
苏亦承胸膛起伏的幅度蓦地变大,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字:“洛小夕!” 跟陆薄言在一起这么久,她最清楚他有多警觉,哪怕烧得神志迷糊,但只要她动一下,也许立马就能把他惊醒。
苏氏落入陆薄言之手,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整整两天的时间,苏简安的情绪就这样一直反复无常。 一出电梯就是护士站,陆薄言衣着光鲜,额头上却流着血,护士以为他走错科室了,提醒他:“先生,这里是妇产科,你……”
“简安,手术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我先去接你回医院。”苏亦承根本放心不下,“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 穆司爵扫了四周一圈:“陆氏之所以被认定为责任方,除了对陆氏不利的口供,另一个原因是现场调查没有任何可疑。”
“也就是说,十一年前洪庆就出狱了。但是走出监狱大门后,洪庆就跟消失了一样,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踪迹。现在正在排查全国同名同姓的人,但估计……希望不大。” 苏亦承冲出病房:“有什么!”
不好不坏的意思,他们醒来依然遥遥无期。 那个时候,但凡他对自己有一点信心,就能察觉苏简安对他的感情,不至于闹出那么多波折。
调整好情绪,苏简安意识到陆薄言还需要出去应酬,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还给陆薄言,主动拉着他回到宴会厅,挤出笑容去面对苏洪远一家三口和其他人。 苏简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还有点淤青的额头,叹气:“后门被发现了,前门肯定也有人堵着,怎么走?”
告诉他这一个星期以来,被想念折磨的不止他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医生护士也曾试图把陆薄言抬下去,但刚掀开被子他就突然睁开眼睛,结果人没抬成,他们倒是被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