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余,她的脸更红,低声说了句谢谢,“嘭”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又躲进去了。 白天那个西装革履,皮鞋一尘不染的陆薄言太完美太遥远,这一刻苏简安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归根结底跟她一样,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是她的丈夫。
安检口越来越近,苏简安看着那些泪眼朦胧的和恋人告别的男男女女,突然也有些惆怅了。 苏简安乌黑的瞳仁转了转:“看又怎么样?”
陆薄言取了车,按照着沈越川发过来的路线一路追邵氏兄弟的车子,面色阴沉冷厉得像雷雨欲来。 “不要。”苏简安果断拒绝,“我喜欢逛超市和菜市场!”
他的唇掠过她的脸颊,贴近她的耳朵:“你再不起来,我现在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我这不是来了嘛。先上去了啊。”
苏简安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嘭”一声关上门,迅速套上了陆薄言的衬衫。 完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堕落的?
他浅尝辄止,迅速给苏简安盖好被子,离开她的房间。 不过,陆薄言总算开口和她解释那天的事情了,他和韩若曦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昨天不也睡在我的床上?”陆薄言答非所问。 “跟洛小夕有关的。”苏简安说,“她爸爸只给了她两年的时间,你能不能……给她请好一点的指导老师,尽早安排她出道?”
苏简安才卸下了脸上僵硬的笑,看了陆薄言一眼:“你还打算占多久便宜?”那家伙的手还在她的腰上呢! 沉吟片刻,洛小夕还是问苏简安:“要不要给陆薄言打个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苏简安边刷着手机边走进来,陆薄言挂了电话:“过来。” 苏简安没想到和陆薄言结两年婚,还能陪他度过一个这么有意义的纪念日。
苏简安的身体僵硬了一秒,干干一笑:“……早啊。那个,昨天晚上,我……我……其实我以前跟别人喝醉了不会那样的!我只会睡觉!” 从照片都可以感觉出当时韩若曦凌人的盛气,她以睥睨之姿看着苏简安,那股敌意恨不得从目光间漏出来,和她一身的白裙愈发的不搭。
苏简安完全没注意到陆薄言的反应,不习惯地摆弄着身上的裙子,别扭地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可现在,她坐在陆薄言的车上,陆薄言的司机正把她送到他的公司去。
那种微妙的甜蜜又拉开了闸口,不断的从苏简安的心底涌出来,她窝在陆薄言怀里,幸福得想发笑。 “瞧你脸皮薄的,都结婚了,这事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唐玉兰笑着,“上次薄言也是说过两年再说。那既然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妈就不问了,孩子的事情肯定得随你们的意思,你们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是”陆薄言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这样算。” “我知道。”
苏简安唇角的笑意结成了冰,兴趣尽失:“够了,苏媛媛,别演了。” 江少恺“来汤不拒”,边喝边说:“对了,你听说没有?绑架我们的那个凶手,在看守所里被打成了重伤,差点死了。”
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想当法医的梦想变得更加坚定吧。 陆薄言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沈越川就知道无论如何重点保护苏简安了。
苏亦承笑得不屑:“她抽的是加了好东西的烟,我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就弄死了自己。” 苏简安看着徐伯他们为陆薄言的离开忙碌,这才意识到陆薄言要走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涌,心脏正在被逐渐掏空……
陆薄言把她搂得更紧,唇角笑意浅浅:“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要尽早习惯这一切。” “哎,陆薄言结婚后,苏亦承是唯一一个颜值和身价一样高的钻石单身汉了。”有人感叹,“不知道哪个女人能有本事征服他。”
“不知道呢,接到前台的电话,我就没让秘书告诉他。”沈越川打量了苏简安一圈,“夫人,你……打什么主意呢?” 陆薄言看着她像乌龟一样缩回龟壳里,忽然觉得一天这样开始也不错,唇角掠过一抹笑意,起身洗漱去了。
要她习惯到像陆薄言这样应付自如,她大概要……练上好几辈子吧。 “去哪儿?”陆薄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