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唐玉兰笑眯眯的，“你的手好点没有？”她的唇翕张了一下，问题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被她咽回去了。

她没想过陆薄言会来，更没想过见到陆薄言之后，她简直和重生了一声，什么疲累困倦都忘了。他的声音里有一抹作弄的笑意，苏简安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喝醉了，扶住他：“好，那你跟我进去。”

可他终究没有实现承诺。苏亦承给自己倒了杯茶：“简安，你还在休假？”

据苏简安所知，陆薄言和庞先生交情不算深，庞太太突然说这样的话，有些奇怪。就像她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她说的那些话一样奇怪。“喜欢。”陆薄言顺势把她拉下来圈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早了，快睡。”

陆薄言的回应却十分冷淡，好像他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关心苏简安一样。两个女生打量了一圈苏简安，其中一个突然说：“就是她，和那个层主传上来的照片一模一样。”

至少，她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有深夜被陆薄言牵着走的记忆而不空泛。陆薄言倒了杯冰水给她，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总算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