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名字,也不要一分钱报料费,用的还是公共电话。这说明人家不稀罕这点钱,只是针对苏亦承和洛小夕而已。”
陆薄言走过去推开门,苏简安还在熟睡,他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
更何况,她好歹也是个女的啊,就这么把家里的钥匙给一个男人,忒不矜持了好吗!?
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收好支票,抱了抱苏亦承,像是在和苏亦承道别,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她来不及意外狂喜,忙翻身|下|床,对着陆薄言吐了吐舌头,溜进了浴室。
从装修奢华的三层别墅,搬到墙壁发黑、家具早该淘汰的老公房,陈璇璇的人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反转。
“你,”苏简安开始结巴,“你怎么还不起床?”
她只好呵呵两声:“这么巧啊。”
苏简安着急,什么都没有察觉,从浴室里出来时只顾着脸红,也没有马上就注意到陆薄言沉得可怕的脸色。
陆薄言打完球回来就看见苏简安这扭曲的样子,叫了她一声:“简安,怎么了?”
但从时间上推算,台风刮来之前,她来不及到山下。
她爬到床上,瘪着嘴委委屈屈的控诉:“你偏心!她有,凭什么我没有?还有,你跟我保证过会和她离婚娶我的!你是不是忘了?是不是忘了?!”
这样的亲昵在他们日常的相处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两人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但在孑然一身的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在花式虐狗。
“唔!”
等其他选手走完秀做完采访后,节目按部就班的照例公布今晚的比赛结果。
“啊!”他一度以为,“康瑞城”三个字是陆薄言一生的魔咒。
五点整,苏亦承签好最后一份文件,钢笔放回笔筒,这一天的工作全部结束。现在想想,多讽刺啊?
同样又意外又疑惑的,还有那帮有陆薄言的私人号码的人,比如沈越川。陆薄言带来的是熬得晶莹剔透的白粥,配着酱黄瓜之类的开胃小菜,爽脆可口,看着就非常有食欲,洛小夕想吃,但白粥送到唇边,却无法下咽。
他低下头,唇瓣几乎要扫到她的耳廓,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她没有看路,脚步又迈得太急,一个不注意就撞到了人。
男人问:“你不问我怎么受伤的吗?也许我是坏人。”陆薄言轻松得像没有经过任何战役一样,风轻云淡的起身,把位置还回给沈越川。
于是苏简安一本正经的“咳”了声:“没什么!我在想那单案子……”他好整以暇的走过去,苏简安拍了拍床沿的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