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一家面馆,放着四套简单的桌椅,藏在古村的巷子里,收拾得干净整齐。 那时候她甜甜地叫“薄言哥哥”,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还动不动就吓唬她。
苏简安这才意识到,她和陆薄言在酒店,这里没有分开的两个他和她的房间。 她睡得最沉的时候,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
“我在家呢。”苏简安说,“你还没起床?” 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
陆薄言被她乱摸了一通,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但是为了不吓到怀里的人,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走廊里哪有什么洗手间,陆薄言也不拦她,看着她横冲直撞的往前,发现自己是在走廊上后又低着头乖乖折返回来。
而苏简安,她的不认输是一种倔强,就像遇到悬案的时候,在被人宣布无法告破的时候,她还是会默默地躲在实验室里反复试验推论,直到还原整个案子发生的过程。 最令她气愤的是,苏简安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威胁,都笑得出来,就像此刻
这简直从头到脚把苏简安侮辱了一遍,她怒了:“你才小呢!我24岁了!” “唔,我和我老公不熟。”苏简安拿了颗葡萄丢进嘴里,“所以新婚的第一天,不怎么样。”
是,她这阵子很少纠缠他了,反倒是跟秦魏吃饭喝咖啡来往频繁,坊间风传她和秦魏好事将近。 不过,她为什么把这些数字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数学太好对数字太敏感也不是件好事啊……
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叫着把睡裙撸下去,爬起来瞪着陆薄言:“流氓!混蛋!” 陆薄言让司机开去老城区。
“怎么了?” “什么狗屁法医!”陈璇璇失控的大叫起来,“哪个法医调查出这种结果,叫她出来,给我叫她出来!我要当面问清楚。”
他刚好结束一个视讯会议,电脑都来不及关,徐伯就敲门进来告诉他,苏简安一个人在花园。 要他怎么说?他怎么告诉苏简安,他害怕看见她听到让她走的表情,万一她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他怕自己会失手掐死她。
他的作息很有规律,周末赖床这种字眼跟他整个人违和,可客厅和餐厅真的都没有他的影子。 他是真的醉了,否则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她承认她是舍不得拿下来。 咦?原来他醉了这么好骗的?
他拿着刀,缓缓地逼近苏简安:“我们要开始了,别怕,网上好多人看着我们呢。” 她只是想……让他尝尝而已,为什么会认为她不会无事献殷勤?
她笑了笑:“阿姨,我没事。你别忘了,我也算半个刑警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怎么样了。” 陆薄言没说什么,扣紧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菜还没上,红酒白酒洋酒就先送进来了,彭总大手一摆:“小夕,你敬我们苏总一杯!这陆氏的陆总结婚后,A市就就剩这么一位黄金单身汉了,能和苏总一起吃饭是你的荣幸,你得有诚意一点。” “想吃什么?让厨师给你做。”顿了顿,陆薄言才又说,“我也有点饿。”
为什么总在她感觉她和陆薄言有希望、她决定争取陆薄言的时候,出现这些阻力? 唐慧兰:“怎么了?”
陆薄言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要你帮我打好。” 苏简安却没了这个机会。
“我……”韩若曦说,“我来是为了和你谈续约的事情。” 苏简安头疼地拍了拍额头:“从公司老总落到这个地步,难怪你们这么恨陆薄言……”
“我找薄言。”苏亦承看出苏简安眼里的担心,“放心,只是有生意上的事和他商量。” 苏简安不敢再往下想,只能不断地想陆薄言牵着她的手时的样子,吻她时的样子,偶尔对她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