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苏简安腰上的淤青消失了,脚上的石膏也拆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 苏简安疑惑的望向护士,护士这才想起来,说:“昨天晚上你一直在昏睡,一定不知道吧,陆先生在你的病床前守到了凌晨三点多呢。他一直在用毛巾给你冷敷,后来又给你擦汗喂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体贴的男人。”
可是他们结婚这么久,除了那次韩若曦自杀闹出来的误会,她真没遇上过所谓的“陆薄言的女人”来找她麻烦的。她也相信陆薄言不是那种人。 他有话想说,但那些话和洛小夕刚才那番话比起来,太苍白无力。
东子咽了口唾沫:“哥,还是没有消息……” 他笑了笑:“都有什么收获?说来听听?”
“来来来,玩什么,先把规则交代清楚!”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方便回答,正好这时几个保安赶了过来,给两人开出了一条道,陆薄言带着苏简安上车,迅速的脱离记者的包围。
苏亦承走到苏简安的病床前坐下:“好了,别装了。” 她觉得有趣,于是趴到床上,双手托着下巴盯着陆薄言看。
庞太太在桌底用脚碰了碰陈太太,忙说:“让薄言和简安生个小薄言或者小简安呗,爸爸妈妈都是高手,宝宝学起来肯定也快,到时候三代同台打麻将,多好玩。” “我知道。”陆薄言抱紧她,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和颈子,“我都知道。你送我领带,我很高兴,除了和你结婚,这是我今年最高兴的事情。可是简安,我不知道我能高兴多久,我只有频繁的戴那条领带,我说它放在外面取放方便,都是骗你的。”
只有在见到苏简安的时候,他才能短暂的忘记父亲的死,忘记仇恨。 洛小夕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比如这里!”
洛小夕一阵失望,含糊了几句挂掉电话,看着苏亦承的手机号码,好几次都想拨号,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生以来,这是陆薄言听到的最动听的一首歌。
苏简安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一棵树下,只拿着一瓶水,凭着模糊的记忆和直觉找下山的路。 听见陆薄言的声音,苏简安的反应就如同触了电
苏亦承怎么能这么自然而然,怎么能!睡了她……的床就算了,还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问她东西放在哪里!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仔细一想,上次她和陆薄言在超市见过这两个人,他们是记者。
许久没有碰方向盘了,居然手生得很,而且开着开着,她居然又怀念起坐在副驾座或者和陆薄言一起在后座的日子。 关上车门,苏简安才闻清楚了陆薄言身上的酒气:“你跟他们喝了多少啊?”
陆薄言低头吃了她手上剩下的小半个,小蛋糕又香又软,却不是那种腻人的浓香,蛋糕在口中慢慢化开,唇齿留香,是他尝过的为数不多的蛋糕里最好吃的。 “离婚后,我和谁双宿双飞都不关你事了。”苏简安直视他冰冷的眸子,“我不要你一分钱赡养费,就像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样,只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就好,我净身出户,我们给对方自由。”
还是说,他喜欢吃她做的甜食? 苏亦承咬着牙根,几乎是一字一句:“洛小夕!”
她几乎是逃上车的:“钱叔,走吧。” 什么我暂时不找别人,你也不要和其他人有什么,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在一起这一点都不浪漫好不好!
最终还是没有撑住:“陆薄言,我好了。” 苏简安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洛小夕看着秦魏的手,突然觉得恐惧,她不要被别人的手碰到,她有预感,一旦被谁碰到,她就会被拖进地狱。 方正揉着还在泛疼的手腕,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喜欢在这里养伤也没事。”陆薄言妥协,“我陪着你。等你恢复了,我们再回A市。” “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蠢。”张玫点了根烟,精致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苏简安的动作顿了顿,旋即无奈的笑了一下:“没办法啊,喜欢他已经像我会不由自主的呼吸一样自然了。” 陆薄言和汪杨继续上山,汪杨拔出了腰间的对讲机:“龙队长,通知一下你的队员,留意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我们太太戴着这个,发现了的话,她人也许就在附近。”
苏简安猛地看向钱叔:“陆薄言是去公司?” “叮咚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