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队长说你一个人在案发现场,担心你害怕,就过来找你了。”江少恺后悔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碰上那个王八犊子了。我平时应该跟着刑警队的人训练的,就算不能把那个王八打趴,至少也能让你跑掉啊。”
不出所料,她回去就发了狠,尖锐的鞋跟狠狠的砸在已经起不来的男人头上,硬生生砸出了一个血洞,男人血流如注。
陆薄言很怀疑苏简安是不是真的喜欢吃小龙虾,戴上手套给她拿了一个,又仔仔细细地剥了壳才放到她的碟子里,“温柔”地叮嘱了一句:“慢点吃。”
美国的人工费贵得要死,从学校宿舍搬到公寓的时候,为了省钱,她自己刷墙换灯泡买家具组家具,也曾经觉得无助坐在地板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板子和墙漆大哭,但最后她挺过来了,而且真的从此再也没有给苏亦承增加过负担。
苏简安“咳”了声:“我……我忘了。”她赶忙转移话题,“哥,你的女伴呢?”
她看了看时间,出去逛一圈正好可以在晚上回来,于是上楼去换了身衣服,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陆薄言。
陆薄言坐到床边,把一个冰袋敷到了苏简安的脸上。
“你在哪?”他的声音里夹着轻微的不耐和怒气。
十几年,苏简安第一次听见洛小夕说累了,她问:“你想放弃了吗?”
陆薄言的唇角浮出了一抹浅笑。
陆薄言离开会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苏简安还没有回来。
她居然当着他的面,强调她跟江少恺的关系比他好?
她想,陆薄言应该也忘了吧?
不过也对,他是陆薄言,无所不能,想要的东西就算得不到也可以掠夺,哪里需要向别人许下承诺?
所以她在郊外的墓园里,在母亲的坟前,坐了整整一天一夜。
这么多年来,都是她一个人在制造他们亲密无间的假象。他们之间,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