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突然觉得难过,心脏好像被谁揪住了一样,沉重的感觉压在心头上,她捂着心口想找出她的伤口在哪里,却遍寻不见,整个人都被那种莫名的酸涩和难过攫住。 跟他结婚半年,恐怕……苏简安不曾真正幸福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简安看起来不像还能感觉得到他的手了,陆薄言试着又一次把手抽回来,终于成功。 她下意识的想蹲下来保护自己,可是腿上打着石膏,她哪能想蹲下就蹲下,只好扶着盥洗台的边沿缩着脖子,囧得恨不得钻进浴缸里蜷缩起来。
“苏亦承,我和你眼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也许他们有一点点喜欢我,但是他们知道我喜欢你,不会对我怎么样。”洛小夕低下头沉吟良久,最终还是摇头,“我不要跟你这样开始。” 陆薄言在苏简安跟前站定,看了眼她怀里的红玫瑰,笑得意味不明:“花很漂亮。”
她倔强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关上房门冲进卫生间后,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握着拳头就哭了出来。 她浑身一僵他知道她了。
几秒后,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心脏砰砰直跳起来,前所未有的剧烈,好像要鲜活的从xiong口一跃而出。 陆薄言不吃她这套,手上的力道愣是没有松开分毫:“一大早叫醒我,你想干什么?嗯?”
苏亦承笑了笑:“别瞎想,我现在只和你有暧|昧。” 苏洪远万万没想到陆薄言会这么坦白,毕竟是老江湖,他知道这样的坦白绝对是不正常的,仔细一看,果然,陆薄言的笑意冷得如寒冬的雪。
这一项,洛小夕十分危险。 其他时候,任凭苏简安跑来跑去他也没有半句重话,兴趣来了甚至会拉着苏简安跟他坐在一起讨论文件上的某个条款合不合理。
有时候是在入睡前,但这是他一旦想起洛小夕,就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眠。 康瑞城修长的手指横在唇边,沉思了半晌后,他突然笑起来,自言自语:“我怎么会忘了?”
他狠狠的把香烟掼到地上,一脚踩灭了,“陆薄言,十四年前我能把你们母子逼得走投无路,只剩下死路一条,十四年后我也能!” “嗯,刚回来。”苏简安趴到陆薄言的枕头上,闷声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为很多事情。”苏亦承说。 第二天是周六,吃完早餐后陆薄言突然说要带苏简安去一个地方。
愣怔了半晌,苏简安才反应过来陆薄言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他刚才的不悦,不过是伪装出来吓吓她而已。 “随便你!”
他走过去,“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洛小夕的屁股上:“吃饱就睡,你上辈子属猪?” “她不去更好。”陆薄言闭着眼睛,“康瑞城要夺回一切,迟早会注意到我们,我不想她也被康瑞城发现。”
“疯丫头。”老洛笑骂,“参加酒会你居然这么早回来,真难得啊。”换做以前,洛小夕都是狂欢到酒会结束的。 苏亦承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急什么?时间还早。”
“哎哟!!!小小的化妆间里,响起杀猪一般的嚎叫。 这几乎是在向陆薄言明示,他会从中捣乱,明摆着的挑衅。
要是真的被洛小夕蒙过去了,苏亦承就不是苏亦承了,他一把攥住洛小夕的手把她往床上拉,瞬间她大半个身子就趴在了他身上,他的手再绕过她的腰,轻易就把人困住了。 再想到除了专门请的佣人,就只有她能帮陆薄言做这件事了,幸福感就蹭蹭蹭的狂往上爬啊!何乐而不为?
国粹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 她明明距离陆薄言不到半米,陆薄言却感觉他们处于两个平行世界。
她想回到从前,回到有母亲陪在身边的日子。 苏简安知道洛小夕难受,她只是把她抱紧。
苏简安似乎明白陆薄言为什么让她整理行李了。 就是这一瞬间,苏简安的心跳彻底爆表,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 “你的配偶栏上写着我的名字,我怎么可能连你喜欢什么都不知道?”陆薄言从盒子里拿出手表,“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