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遇和相宜终于注意到陆薄言,甩开奶瓶跑过来,一人一边紧紧抱着陆薄言的大腿,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爸爸!” 这十五年,总有仇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父亲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也时不时跃上他的脑海。
苏简安说甜度不高,实在是高估了他对甜的接受能力。 苏简安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陆薄言:“你也是这样吗?”
这样一来,工作和陪伴两不误! “……”苏简安琢磨了一下,还是似懂非懂。
宋季青好奇的是,沐沐怎么来了? “嗯?”苏简安温柔的看着小家伙,“怎么了?”
老爷子退休前,稳坐政法界第一把交椅,是一个声望颇高的人物。退休后在老巷深处开了一家私房菜馆,也不过兴趣所在,营不营业,全看他老人家的心情,或者来访客人和老爷子的交情。 陆薄言看了看时间,说:“习惯了。”
“还不确定。有可能……很严重。”东子愁眉紧锁,“先这样,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你千万照顾好沐沐。还有,不要让沐沐知道城哥出事了。” 唐局长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刑警队长,陆薄言也不再是那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萧芸芸上一秒还在心软,想着怎么才能让小姑娘高高兴兴的放她走,然而这一秒,小姑娘就用行动告诉她:不用想了,不需要了。 这个论调倒是很新鲜。
苏简安接着问:“沐沐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样的天气,结果往往是:一场大雨下得又大又急,仿佛要淹没整个世界,把人间化为炼狱。
“……”陆薄言顿感无语,看向一旁的苏简安,“我怎么有一种感觉?” 陆薄言很快察觉到脚步声,抬起头一看,果然是苏简安。
小相宜靠着苏简安的小腿,看着穆司爵,想了想,歪着脑袋竖起两根手指,同时萌萌的对着穆司爵眨了眨眼睛。 自己折磨自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思的事情了。
陆薄言的唇角多了一抹笑意,声音更柔了几分:“我很快回去了。” 陆薄言有些粗砺的大掌掐着苏简安的腰,循循善诱地引导她:“简安,叫我哥哥。”
闫队长当然听得出来康瑞城是在警告他。 老钟律师万万没想到,他这么一劝,反而坚定了陆薄言父亲接这个案子的决心。
苏简安突然心疼小家伙,抱着小家伙站起来,说:“念念,我们下去找哥哥姐姐玩!” “不会,他有别的事。”宋季青顿了顿,意识到不对,好奇的问,“你要找穆七?”
他已经冲好奶粉了,话音一落,拿着奶瓶和奶粉分装盒离开茶水间。 苏简安拿起长柄调羹,搅拌了两下碗里的粥,暗示道:“宝贝,你们是不是忘了谁?”
“城哥,沐沐长大后,一定可以理解你的。”东子以一种万分笃定的语气说。 陆薄言及时拦住苏简安,把她带回电梯里,说:“还没到。”
陆薄言的唇角隐隐有笑意:“我帮不了你。” 相宜也许是累了,洗完澡,抱着牛奶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相宜则天真的以为大人不会分开她和秋田犬了,松开秋田犬,一双手摸了摸秋田犬的背,奶声奶气的说:“狗狗,洗洗澡澡。” 陆薄言顺势扣住苏简安的腰,把她往浴室带:“你跟我一起。”
小西遇想了想,一本正经的答道:“等爸爸!” “……”
院子里,康瑞城依然站在屋檐下,看着大雨从天空瓢泼而下,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淡,越来越凉。 震惊之下,苏简安清醒了不少,瞪大眼睛看着陆薄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