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很快换好衣服出来,苏简安把围巾套到他脖子上,窗口映着一道车灯的白光,应该是钱叔把车准备好了了。
可他一旦用这个方法,康瑞城……一定会死咬着他不放。
苏亦承没有锁门,听到动静越来越大,忙进来,果然看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在僵持。
洛小夕抓了抓头发,笑着蒙混过关:“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陆薄言怎么会同意离婚?”
老洛长长的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推到苏亦承面前,“她最近在土耳其,这是她昨天给我们发的照片。这死丫头比我还狠,一个星期给我们打一次电话,平时手机关机,我们根本联系不到她。”
他走过来,脚步突然变缓,突然有些不稳,中间甚至趔趄了一下。他深邃的眸底涌出看不见尽头的沉痛,胸膛的起伏那样明显,像在描绘痛苦的轮廓。
苏简安忽略他最后的宽容,偏过头:“我和江少恺的事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没有了,我只瞒着你这一件事!”
陆薄言吻了吻苏简安,制止她再说下去:“那些所谓的证据,我敢留下来,就有把握跟警方解释清楚。知道康瑞城为什么不拿这些东西威胁我跟你离婚吗?”
苏简安张了张嘴,想替苏亦承解释他掩护张玫的事情,但想想还是作罢了。
“可警察都已经来了,你还能说陆氏是清白的吗?”记者咄咄逼人。
苏简安点点头,在苏亦承出去后收到江少恺的短信:星期五晚上七点,江园大酒店,和闫队他们聚餐。
力透纸背的四个字,整整齐齐,一笔一划都充满了虔诚。
苏简安不希望谁受伤,更何况陆薄言的胃痛肯定还没缓解,右手还淋漓着鲜血,可是她拦不住他。
陆薄言摸|摸她的头,下楼。
陆薄言终究是败在她的软声软语的哀求下,吩咐司机去火车站。
雅致宽阔的包间里,只剩下陆薄言和韩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