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的转回身去,陆薄言果然双眸紧闭,她才发现他的睫毛几乎比她还要长还要浓密;就算这么近距离的端详,也挑剔不出他的五官有任何的瑕疵。 “或者你辞职?”陆薄言诱惑她,“我给你警察局10倍的工资,你辞职回家。”
夜色渐深,亚运公园安静下来,路灯熄灭了一半,树影变得暗淡,但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这拥挤的城市终于空旷了片刻。 陆薄言回来了!!!
她的声音低下去,仿佛快要睡着了,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背:“我在,我在这儿,别怕。” 可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呢?陆薄言对她的维护,只是做给苏洪远看的啊。
苏媛媛拿过包装精美的小袋子,开心的抱在怀里,甜甜地笑着说:“谢谢姐夫。” 苏简安的声音很轻,车厢内也几乎没有噪音,她忍不住偏过头仔细看陆薄言。
陆薄言却史无前例的没有坐上驾驶座,他走过来,把钥匙交到苏简安手上:“你来开车,想去哪里都随你。” 案底是苏媛媛光彩的一生里的一道阴影,她怒极的瞪着苏简安:“你凭什么还能这么有底气?陆薄言都毫无避讳的对外宣称两年后就和你离婚了。不过也是,只能当两年的陆太太当,你确实是要趁这段时间威风个够。”
陆薄言笑了笑,有一件事苏洪远说对了,苏简安是苏亦承唯一的软肋,动苏简安的后果,比惹到苏亦承还要严重。 “来这里两天,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陆薄言说,“你学过心理学,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是创伤性再体验症状。”
陆薄言匆忙的脚步似乎顿了顿:“她怎么问的?”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苏简安还是毫无睡意。
陆薄言掐了掐眉心,看看手表,迟顿了一会才说:“还早呢。” 春末的清早,晨光带着露水的气息渗透窗帘,在房间里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你们哪天同住了千万不要告诉我。”他强调,“光是现在这样,我已经每每想起你嫁人了都要痛心一次。” 苏简安压根不需要怎么猜:“陆氏传媒吧?”
陆薄言放下红酒杯:“去休息室。” 最后,苏简安索性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万一说出来,你认为我是在挑拨你和韩若曦的关系,就不好了是不是?”她的语气甚至是俏皮的。 洛小夕瞬间被陆薄言的脸和气场彻底征服。
这时苏媛媛才发现自己反应错了,忙忙捂住眼睛,“啊”的惊叫了一声。 “陆总,夫人!”
陆薄言带着苏简安进了5楼的一个房间。 相较之下,苏简安只有忐忑。
苏简安脸一热,示意他看球赛,自己看了看比分,小夕领先,但张玫也只输了她一个球。 他的胸腔微微起伏:“小夕,他不是善类。”会对洛小夕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她什么都知道,就像她现在其实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一样。 没有人知道苏简安对他做了什么,但全公司都明白了:苏简安能治得住他。
当时她亲上去只是为了戏剧效果,还只是脸颊而已!这……算耍流氓吗? “……”陆薄言头也不回,徐伯看着苏简安直叹气。
“谢谢你。”她说。 而上司,特别是苏亦承这样的上司的心思,岂是她能猜的?但他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因为被她猜中了?
电瓶车停在网球场的入口,两位男士先下了车,很绅士的去扶各自的女伴,苏简安握住陆薄言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先别走。 这场她和苏洪远的对峙,她承认自己输了,输给韩若曦那句“陆薄言很累”。
艰难的日子她可以咬着牙挺过来,变成现在可以笑着说起的谈资,就像偶尔和洛小夕回忆,她们总是笑着佩服那时的自己一样。 如果不是他们结婚的原因太特殊,她几乎都要以为陆薄言喜欢她了。